詩經 伐木
《伐木》一詩,正是宣王初立之時王族輔政大臣為安定人心、消除隔閡從而增進親友情誼而做。下面是小編帶來的關于詩經《伐木》的內容,歡迎閱讀!
詩經《伐木》原文:
伐木丁丁,鳥鳴嚶嚶。出自幽谷,遷于喬木。嚶其鳴矣,求其友聲。
相彼鳥矣,猶求友聲。矧伊人矣,不求友生?神之聽之,終和且平。
伐木許許,釃酒有藇!既有肥羜,以速諸父。寧適不來,微我弗顧。
於粲灑掃,陳饋八簋。既有肥牡,以速諸舅。寧適不來,微我有咎。
伐木于阪,釃酒有衍。籩豆有踐,兄弟無遠。民之失德,乾餱以愆。
有酒湑我,無酒酤我。坎坎鼓我,蹲蹲舞我。迨我暇矣,飲此湑矣。
詩經《伐木》譯文:
咚咚作響伐木聲,嚶嚶群鳥相和鳴。鳥兒出自深谷里,飛往高高大樹頂。小鳥為何要鳴叫?只是為了求知音。仔細端詳那小鳥,尚且求友欲相親。何況我們這些人,豈能不知重友情。天上神靈請聆聽,賜我和樂與寧靜。
伐木呼呼斧聲急,濾酒清純無雜質。既有肥美羊羔在,請來叔伯敘情誼。即使他們沒能來,不能說我缺誠意。打掃房屋示隆重,嘉肴八盤桌上齊。既有肥美公羊肉,請來舅親聚一起。即使他們沒能來,不能說我有過失。
伐木就在山坡邊,濾酒清清快斟滿。行行籩豆盛珍饈,兄弟敘談莫疏遠。有人早已失美德,一口干糧致埋怨。有酒濾清讓我飲,沒酒快買我興酣。咚咚鼓聲為我響,翩翩舞姿令我歡。等到我有閑暇時,一定再把酒喝完。
詩經《伐木》鑒賞:
《毛詩序》云:“《伐木》,燕朋友故舊也。至天子至于庶人,未有不須友以成者。親親以睦,友賢不棄,不遺故舊,則民德歸厚矣。”歷代學者一般也都認為這是一首宴享詩。但詩的作者及創作年代則前人沒有深考。周厲王不聽“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勸諫,終于導致了國人暴動。同時也導致王室內部人心離散、親友不睦,政治和社會狀況極度混亂和動蕩。周宣王即位初,立志圖復興大業。而欲舉大事,必先順人心。《伐木》一詩,正是宣王初立之時王族輔政大臣為安定人心、消除隔閡從而增進親友情誼而做。作者很可能就是召伯虎(詳見趙逵夫《論西周末年杰出詩人召伯虎》,收《詩經國際學術討論會論文集》)。
在抒情方式之選擇上,《伐木》的作者采用了一種先迂回后正面的表達方式。詩一開頭,就以“丁丁”的伐木聲和“嚶嚶”的鳥鳴聲,令讀者仿佛置身于一個遠離塵世的仙境。在這里,時間仿佛停止,一切自在自為。只有這伐木之聲和悅耳的鳥鳴在空曠的幽谷里回蕩。一個孤獨的伐木者,一個出谷遷喬去尋找知音的鳥兒,這兩個意象在這仙境一般的氛圍中被不斷地進行視覺和聽覺上的重疊和加強:聲音使人聯想到形象,形象又賦于聲音特殊的內涵。從而最終幻化出一個遠離現實政治的、借以寄托內心苦悶的超然之境。這一境界是詩人內心的人生理想在潛意識中迂回曲折的表露。同時也是厲王暴政下朝臣們心有余悸、不敢談論政治而另尋寄托的普遍心態。現實畢竟是現實,隨著這一比興手法的完結,作為政治家的詩人終于強迫自己面對這冷酷的存在世界:“相彼鳥矣,猶求友生。矧伊人矣,不求友生。”號召人們起來改變現實,敘親情,篤友誼,一切從頭開始。然后又申之以“神之聽之,終和且平”。從人情天理處說起,避開政治而為政治,這就是詩人既體察人心,又深諳做詩勸戒之道的地方。
第二章,詩人批評了不顧情誼、互相猜忌的不良現象:“既有肥羜”,“於粲灑埽,陳饋八簋”,邀請“諸父”、“諸舅”而“不來”,又于我“弗顧”。這樣的局面是不利于重振祖業的政治理想的。第三章作者為失去的友情和親情而振臂高呼,他用飽經滄桑的筆調描繪著自己的希望和要求:普通人之間以誠相待絕不“乾餱以愆”。親友之間相互理解(“有酒湑我,無酒酤我”)、信任,和睦快樂地相處。人和者政必通,最后,作者又是以一個超越于現實之上的境界結束全詩:在咚咚的鼓聲伴奏下,人們載歌載舞、暢敘衷情,一派升平景象。這分明是作為政治家的詩人中興周室之政治理想的藝術展示。
綜觀全詩,理想——現實——理想,三重境界的轉換,既生動地表達了作者順人心、篤友情的愿望,又造成了詩歌虛實相生的意境美。還給讀者提供了一種以意境的營造為手段的構思方法。此詩對友情的歌頌給后世留下了極為深遠的影響,以致“嚶鳴”一詞常被人用做朋友間同氣相求或意氣相投的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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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聽來自三千年前的遠古呼喚,如同曼珠沙華,縱然無法摘取,詩經也一直存活于心。 ——題記
踏上文化尋根之路,淌過三千年滾滾東逝的歷史長河,溯流而上,用深邃的目光洞穿所有書頁,屏氣凝神,你聽,那一聲聲一喚喚,古樸無邪,透過千年的塵煙,悠揚冗長,那是來自遠古的呼喚,發自中華文化的最初源頭——《詩經》
孔子編纂《詩經》時曾感嘆道: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一語道出了它的精髓。《詩經》語言溫柔敦厚、含蓄真誠堪稱中華文化之祖。它見證著中華民族孩童時咿呀學語,質樸真誠、天真無邪的美好時代。尋覓《詩經》的心靈動感,聆聽數千年的深情歌唱,詩中一木一草都是先古人民的友好伴侶,歌中一詞一句都唱出了人們最美好的向往。
愛,是人類亙古不變的定律。詩經中堅貞不移的愛情凝固了守望愛情永恒的姿態——等待。它如同一朵永不凋零的奇葩,忽視了時間空間的界限,開遍了每一個芳草萋萋的角落。我清晰的記得那日你拉著我的手說“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而今君子于役,不知其期。但這又怎能拆散我們,千山萬水外,我候,為你歸來。縱然等到白發蕭然,我也不會改變翹首的姿態,期盼著你的凱旋,踐行你當初的誓言。
《詩經》以古樸的文字表達著人本初最真摯的感情。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與君絕。先秦人民對愛的姿態讓人震撼。愛,就一個字。原來竟然可以愛得這樣決絕。反觀當下愛情泛濫、欲望靡亂,分手離婚有如家常便飯。不知是否我們該適當放慢高速的生活節奏,靜靜感悟詩經中愛的真諦,守候人心本初的那份最無邪的感情,回到最初的美好。
愛,就不離不棄,靜靜等候,你的歸來。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打開詩經的首頁,那雎鳩關關的鳴蹄就迎面撲來。讓人心神蕩漾,頓時陷入飄杳朦朧含蓄的情感意境。河水悠悠流動,荇菜浮動搖曳,雎鳩關關,歌聲婉轉,悠哉悠哉,令人轉輾反側。“窈窕淑女,寤寐求之”詩經中的表白含蓄委婉,從來不做作。但絕不是怯懦,面對真愛他們哪怕是用一片沙洲,一把水草,或是一彎清泉都要傳達出內心最真實的感情。字字含蓄卻句句真實的感情流露感動著你我在每一個懷夢的青蔥歲月,原來愛人可以如此灑脫,被人愛可以如此真切。沒有珠寶萬千,廣廈千萬,只有這悠悠河水,纖纖水草見證了我們的愛情,可是這已經足夠。愛你,只是一種感覺,當我愛上這種覺的時候,一切外在的光環都已經無所謂了。我無法拒絕你伸過來的手,因為你已經越過了我的額心河。
逝去的歲月帶不走繾綣的情懷,望著河水悠悠,漸行漸遠。物欲橫流的今天,有多少人能面對內心的呼喚和所愛的人長相廝守,又有多少人被愛上是因為純愛情本身的驅使,而不是對物欲的追逐。當愛情可以用物質來衡量,貼上價格標簽的時候,愛情還是愛情么?同樣是千年前的“桃之夭夭”,千年后卻是不一樣的“灼灼其華”。
是幸福拋棄了我們,還是我們離棄了幸福。
之所以要文化尋根,弘揚社會主義文化,我想是因為我們懷念了。或許忙碌過后的一瞬間,那份曾被遺忘的美好會倏然浮上心頭。我們會懷念詩中那一片月光,那一個人,懷念那一份純純因感動而生的思念。先秦的人民竟然可以用簡單得近乎粗陋的只言片語風雅出感人至深的情懷和那洞徹世事的哲理。“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的釋然;“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的感傷;“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睿智。透過千年的煙塵,歌關雎,唱蒹葭,出東門,上壟丘;一切無不令人心神向往。
古人可以用飛鳥游魚、蘆葦野花、潮漲潮落、月盈月虧吟出真切的生活,表達出最本真的感情。原來愛情也可以如此純真無邪,生活也可以這樣恬靜和諧,人與自然可以這樣完美的和諧共生。而今身處鋼筋水的叢林,燈紅酒綠的喧囂,如同機器一樣忙于朝九晚五的奔波。欲望太多的現代人,到頭來卻忘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懷念古人,不知是因為他們太真誠,還是因為我們太復雜。
對于《詩經》,也許最重要的并不是把它奉為經典而束之高閣,閱讀《詩經》最本質的意義或許還是教會人們感悟古人之于生活那份簡單而真誠的向往,用孩童般清純無邪的心靈看待周遭一切,學習古人對追逐人性本初那份美好的執著不屈的精神吧。
畢竟,離久了,易思念。
《詩經》的吟唱漸行漸遠,帶走了時光深處的期盼流連。遠遠回望,透過冰冷的繁華《詩經》就像一座里程碑,凝聚著中華民族的靈魂,放射出永恒的美好。踏著淙淙流水,聽著那一聲聲來自遠古的呼喚,似乎又回到了那些逝去的古老歲月:
“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